這真是香港女生現在的想法嗎...
都市日報的專欄.. 我經常也會留意..
其中一個欄目「香江人語」其中一位作者 梁穎妍
她令我覺得.. 好像.. 香港女生好像都是這樣的...
她代表了兩個字... 這是近年的一個名詞 -- 港女
膚淺、醜陋、拜金、貪小便宜...
這位梁小姐.. 更引來同報的作者迴響
但..我仍相信.. 不會全部都是這樣..
香港還有純情、可愛、有愛心...
的女生吧?
都市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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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文
梁穎妍 11/7
香江人語
男人請「足爭」氣!
數星期前,帶同男性好友到 IFC 的 J.M. Weston 買了對五千多元的皮鞋。「你真是好帶挈!每次跟你去shopping,縑榜總是這樣大出血!」他受害地跟我說。但真的沒法子,因我認為,一對鞋並不止是穿在腳上的一對鞋這麼簡單。一對鞋,是一本赤裸裸展現人前的自傳。男人或愛第一眼看女人的樣貌、身材跟腳長,我看男人,第一眼就是看他穿的鞋。然後,我大概已可知道他的背景、修養、品味、對事物的要求,甚至到過甚麼地方等等。
最近,Hong Kong Land 在禮頓道一號對面展出了新一系的「Are you Central?」廣告,這系列中的每一個廣告,都會問這條中文解作「你是中環嗎?」的問題,然後每次都會有一個別出心裁的答案。而這次的最新答案則是:「The well heeled are」。看圖識字,廣告的背景確是一隻亮得反光的黑皮鞋,也可以想像它的鞋?確實非常不錯。然而,「well heeled」 真正的意思,是解作有錢人。
在意大利的米蘭,未必人人都一定很well heeled,但絕大部分的人都真的是很well dressed。處身時裝之都的米蘭人天生就像模特兒,對時裝的要求、執著和穿衣的sense都彷彿在血脈裡面流著一樣。還記得在Via Della Spiga就曾遇上一個滿頭白髮行動緩慢的七十三歲老公公,腳上是對穿了逾二十年但恍如簇新的咖啡色Tods!還有,街上個個都像拿了時裝 PhD 的男士們,縱使很多每天都是乘坐M1(米蘭地鐵一號線),但腳上的A.Testoni或是Prada 皮鞋都仍然很醒神。在這裡,一對皮鞋背後豈只是一個人的自傳,它彷彿是本訴說著一個文化的鴃漓書!
那天在銅鑼灣HMV穿著暗啞無央福鞋的男人啊!我想,你對事物、對自己、對生活的要求的容忍度相當大,但大,並不代表高。若你稍微有所要求,都不會容忍自己看起來那麼殘殘舊舊、渾渾噩噩吧!那天在山頂停車場穿假皮鞋的男人啊!我想,你不穿真皮鞋的可能性有兩個:一是基於經濟因素,買不起真皮鞋也只好怪自己不努力多賺點錢,但等到出頭那天你仍可是wellheeled。但最怕你是那種根本連自己穿著人造皮甚至是穿完發臭的塑膠也不知道的男人!那天在太古廣場穿著蝕?鞋趕時間的男人啊!我想,你真的很辛苦吧!每天走來走去推銷貨品還是要趕巴士見客?能把鞋?穿得蝕的行業,大概都不會是天天坐在甲級辦公室的行政人員吧!
曾看過郭沫若和周揚編輯的《紅旗歌謠》新詩集,裡面有一首由工廠一個無名工人寫的這樣一首詩:「甚麼藤結甚麼瓜;甚麼樹開甚麼花;甚麼時代唱甚麼歌;甚麼階級說甚麼話。」我會說,甚麼人穿甚麼鞋。男人啊!就算你真的不是很「well heeled」,腳上穿的也不是我愛的J.M. Weston、Berluti或是John Lobb,但最少,當你知道原來一對鞋能說出這麼多,請你們「足爭」氣!
梁文道 19/7
兵器譜
看男人先看他的雙腳
很多人都認為要看一個男人,應該先看他腳上的一雙鞋。
同文梁穎妍上周就此發表了十分獨到的觀察,從鞋子看出不同男子的底蘊:「那天在銅鑼灣HMV穿著暗啞無央福鞋的男人啊!我想,你對事物、對自己、對生活的要求的容忍度相當大,但大,並不代表高。若你稍微有所要求,都不會容忍自己看起來那麼殘殘舊舊、渾渾噩噩吧!那天在山頂停車場穿假皮鞋的男人啊!我想,你不穿真皮鞋的可能性有兩個:一是基於經濟因素,買不起真皮鞋也只好怪自己不努力多賺點錢,但等到出頭那天你仍可是wellheeled。但最怕你是那種根本連自己穿著人造皮甚至是穿完發臭的塑膠也不知道的男人!那天在太古廣場穿著蝕?鞋趕時間的男人啊!我想,你真的很辛苦吧!每天走來走去推銷貨品還是要趕巴士見客?能把鞋?穿得蝕的行業,大概都不會是天天坐在甲級辦公室的行政人員吧!」
抄下這麼一大段,是因為我完全同意,鞋子能夠說出一個男人的性格。例如我家附近街市裡一個鮮魚檔的老闆,他不穿膠靴,腳上踩的卻是一對人造皮涼鞋,檔上的污水總是滴流到腳趾縫間,黏黏膩膩,想必不太好受。但他永遠掛著一副誠懇笑容,每次見面都熱烈招呼,推薦好貨。
有一天我看見他正在收檔,正拿著水沖洗雙腳,太太領著一對孩子靜候一旁。原來穿涼鞋有這樣的好處,易潔方便。果然,他很快就清清爽爽地一手拖著一個小孩,有說有笑地走上回家的路。我問他自己也天天吃魚嗎?他幸福地說:「當然,我自己下廚。你問我的小孩,看他們喜歡不喜歡」。五歲的弟弟大聲搶答:「不喜歡!」還造了一個鬼臉。
又有一回看見一個電視特輯,拍的是個礦工。他和老鄉從河南到山西礦坑打工,出了礦難,老鄉慘死,老闆卻想隱藏消息,息事寧人,草草把屍體給埋了,還威脅倖存的活口。這名河南漢子趁夜挖出同鄉的遺體,身上無錢,人在異鄉又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就用一口麻袋揹著鄉親走了幾百里趕回家。
事情抖出來之後,他對進來的記者說:「他是我帶出來的,我死也得把他帶回去」。硬錚錚一條鐵漢,腳上穿的卻根本看不出是甚麼了,滿是黑黑的泥灰。一個男人要走多遠的路才能成為一個男人?又要走過怎麼樣的路才能把鞋子穿成這樣呢?
我永難忘記的是甘地的一幀照片,他根本不穿鞋,一雙赤腳站在一群西裝革履前來談判的英國官員之間,格外顯眼。這雙腳曾經走過印度,帶著他的人民邁向海岸取鹽抗稅,縱有軍警棍棒交加,終也抵不住他們非暴力抵抗的決心。就是這一雙赤足,在大地之上展現了人間的道德力量可以偉大到甚麼程度。說回那張照片,我在英國紳士和甘地的腳上分別看到兩種不忍,那幫英國人容忍不了自己的儀表丟格;而甘地不能容忍的,是蒼生的無助。